最美的风景其实一直在路上:最美的风景,在路上

时间:2024-01-26 19:14:11/人气:457 ℃

徒步峨眉山散记

前言

时隔九年,我又一次徒步登上了峨眉金顶。说走就走,和傅户主结伴远行挑战自我。

行前,我们分类整理了雨衣、电筒、充电器、洗漱用品、水、牛奶、黄瓜、黄桃、炕炕馍、巧克力、小西红柿;将相机、镜头、电池、储存卡、马小路三脚架放置在专用背包。晨7时,步行到沙坪坝高铁站,7时49分始发,9时至成都东;9时36分成都东快捷换乘,10时59分抵达峨眉山高铁站。

一次朝思暮想的夙愿,其实不过3小时10分钟的距离。快乐就这么简单。

11时11分,在报国寺游览之后,我们开始徒步了。我的目标:报国寺—伏虎寺—雷音寺—纯阳殿—圣水阁—中峰寺—清音阁— 一线天—猴区—洪椿坪,尽最大努力爬过九十九道拐,到达仙峰寺。这一切于傅户主是陌生的,她只管走,一直往前走。夏天的峨眉山,没有热气腾腾的烦躁,黛青色的山峦连绵起伏,无尽的绿色,一路从山巅铺展下来,直抵溪水边缘,水随山转,鸟儿在林间欢唱,我们在山中穿行,穿行在与世隔绝的温柔之中。

报国寺红墙外,我们出发啦!

出伏虎寺,一段乡村公路旁,一户又一户的农家乐,冷清无比。事实证明,萧条无处不在。

在不断抬高的峨眉山中,傅户主需要一根竹棍作为拐杖,一根青皮竹棍,如等候心爱的人,孤独地依靠在雷音寺狭窄的台阶处。这是天意,正如《圣经》记载:上帝说,要有光,便有了光。

于是,这根竹棍伴随傅户主从山下到金顶,从金顶到乐山,从乐山到成都,从成都回重庆。竹棍短了一截,接地那头磨的起毛了,青中泛黄,黄中泛白,交错弯曲,像英国法官丑陋的假发。

抵达纯阳殿,已是晌午了。九年前,我由此经过,寺庙坍塌,杂草丛生。如今的纯阳殿,炉香袅袅。殿对面农家乐有人在用餐,我顺道而去,店主热情地请我们喝豆浆,又请我们喝米汤。喝着汤,我们聊着登山的感受,菜就端了上来:豆花、回锅肉、炒四季豆、炒苦瓜、凉拌黄瓜、泡萝卜。米饭、豆浆和米汤。

店主客气地劝我们:“多吃点,豆花随便加。”

“谢谢,够了!”

店主问:“走路?”

我说,走后山上金顶。

店主说,走不上去。

我们问:“为什么?”

店主说,没见过这么大年纪的人走路上金顶。

我说,一定能,绝对能。

店主友好地看着我:“晚上只有住寺庙了。”

我说,住寺庙。

店主说,4点钟能到洪椿坪,就可以住仙峰寺。洪椿坪到仙峰寺15公里。

吃饭是最好的休息,吃饱喝足,谢过店主,我们俩,拄着拐棍,在景色宜人的山道上叮叮当当。中峰寺、清音阁一线,多为下山路,偶有平坦,极短,短的让人失望,如缺乏礼貌的笑,一闪。

过圣水阁,路下方的山林中有人唱歌,说是唱,实为嚎叫:“多少脸孔,茫然追波逐流,他们在追寻什么?” 我接着歌词扯起嗓子:“为了生活,人们四处奔波,却在命运中交错。” 山林即刻安静。

过中峰寺,我留意了九年前在此吃过面条的一家路边小店,店还在,店门关了。中峰寺是峨眉武术的发源地,这座峨眉山中最文艺的寺庙,和路边那家小店一样,过往的人,匆匆而过。

过清音阁,人拥挤了许多,人群中,拉客的太婆不厌其烦的劝游人住下来,“住下来吧,明天坐车到万年寺”,告状一样没完没了,她哪里知道,有趣的人生,都是山川湖海。

过一线天,一条叫黑龙江,也叫黑水的河流,蜿蜒曲折,惊艳无比,如果你在峡谷的栈道旁低头看下去,清澈明朗的水底,砂石的颗粒能数得清楚。桥的名字很不讲究,一道桥、二道桥......如乡下人给娃起名,狗娃、二蛋、梅高潮......

过生态猴区,一只猴子也没看见。九年前路过此地,猴多人挤、逗猴取笑、猴急抓脸的乱象荡然无存。山水依旧,而人事非也!此地,真的进山了,又高又大的山,从四面挤压而来,人的目光短浅了许多。海阔天空的天,此时,烧饼一般,粘在群山之巅。人在群山之中,在盘旋上升的石阶上行走,累的低头哈腰,屁股高高撅起。

在通往洪椿坪的山道上,路遇成都科技大学两名学生,一个天津人,一个河南人。年轻人似乎缺乏登山技巧,猛冲一阵,歇下来喘气发呆,再冲,再歇。一会儿,就被我们甩在弯道的远处,每遇一段长坡,后面就“卧槽卧槽”的哀叹,傅户主笑了又笑。

下午4点05分,抵达洪椿坪,比午时农家乐店主的预判晚了5分钟,我们在寺庙前的凳子上补充能量,大学生也追上来了,大汗淋漓,疲惫不堪。我问他们还走吗?一个说看我们的。我说,“既然选择了远方,便只顾风雨兼程。”

如果不是急着赶路,不妨停下来感受一下洪椿晓雨......

告别洪椿坪舒适的木条凳,我们走了一段曲曲弯弯的平路,下一面陡坡,直插沟底,沟底的草坪上杵着两个年轻人,男的拿着一条青色细长的蛇,女的依偎在男的肩膀,男的眺望远方,女人盯着蛇,蛇仰着头看着过路的我们,吓得我拔腿就跑。

事后,我在重庆的一次餐桌上,和一位学者摆谈此事,学者嚼完一块肥肉,脖子一伸,严肃地说:“蛇,一般在夏季出没。”

事后回忆,一定是遇到鬼了。

再往上走,很少有地名了,之字形、S形、垂直向上的石阶和横亘在眼前的九十九道拐,恐怖的让人头皮紧绷,很像苦难深重的日子没有尽头,这时候,每一步都是煎熬;这时候,拼的不是体力,是毅力。傅户主抱怨:“吃饱了撑的,唉,唉”——傅户主累了,她发牢骚,我不能发牢骚。我惟有鼓劲儿,加油前进,并毅然扛起她的背包,正如扛起家中重担,无怨无悔,苦中寻乐。我坚信,落日归山海,山海藏深意。这不是自我吹嘘,也不是“只要干不死,就往死里干”那种虚情假意的表态,是心之所往的情怀,是山野游之的热爱。

晚6点03分,傅户主骄傲地站在茶棚子凌霄亭,吃着巧克力,一脸的幸福。到了茶棚子,也就征服了九十九道拐。

天底下的难事,不过如此!天底下哪有什么难事儿?

山不见我,我自会去见山。此时此刻,我自豪地支起三脚架,不为别的,只为一脸幸福的傅户主。按动快门时,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黑猫,静静地卧在我们脚前,临别时,我们给猫留下几颗巧克力,猫“喵喵”地叫了几声。猫的意思是:萍水相逢,你却给我那么多!

凌霄亭,我们支起三脚架给自己拍照,山林中出现了一只黑猫。

晚7时17分,我们在仙峰寺扫微信登记住宿。洗漱,烫脚,在寺庙的开水房前喝水吃干粮,大学生也到了。

回头看,从报国寺算起,日行35公里。

夜半,寺庙外大风起兮,雷声滚滚,晨五时了,依然轰轰隆隆。从同一方向反复传来一个声调,激发了我的好奇。我推窗辨别,哪有雷声?是寺庙楼顶的铅皮松动了,在风的抽打下,发出撕裂般吼叫。

耳听不一定为实。

聂鲁达说,“去爬山吧,风会给你答案。”

寺庙的和尚们在念经了,低音合唱团一样,婉约清美。钟声、木鱼声单调重复,在黎明前的仙峰岩下,在海拔1725米的峨眉山半山腰,荡气回肠。寺庙离红尘并不遥远,即便看破红尘,撞钟,也要把钟撞的铿锵有力。

拾掇完行李,我们去吃早餐,后厨的凉拌粉条,像无数赤身裸体的蚯蚓,躺在一个粗大的盆里。豆皮也很纯粹,干涩,灰黄,活脱脱一盆宋朝出土文物。傅户主低声嘀咕,葱花都没有,走吧!

意犹未尽,我在寺庙的台阶处给傅户主拍照留念,于6点25分,开启新的一天的艰苦行走。路牌显示,到金顶26公里、遇仙寺7公里。

仙峰寺楼顶的铅皮,在风的抽打下轰轰隆隆,惊魂一夜。

告别仙峰寺,便是5公里的下山路。清晨的峨眉山,凉风习习,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,薄雾缭绕,山下的城郭依稀可见。下到沟底时,迎面便是长寿坡,坡道两旁,冷杉的嫩芽从稠密的绿色植被中分离出来,分外显眼。山野寂静,我和傅户主拾级而上,突然,迎面的石阶上,有血,血迹斑斑。心里一紧,头发就竖起来了,该不会山林中藏有猛兽?想想都怕,就这样一步一忐忑,担惊受怕地到了遇仙寺。

遇仙寺位于长寿坡腰际,因寺后“遇仙洞”而得名。为木结构建筑,破损严重,补了又补。殿堂规模虽小,环境十分优美。

但得身闲,飘然若仙。只可惜,我仅有的3日身闲,在旅途中,匆匆忙忙。

8点钟,我们在寺庙的背风处吃些水果,把相机放在不远处的石柱上,再给自己留个影,再次启程。

遇仙寺,从餐厅经营来看,寺庙似乎承包出去了。炉香袅袅,面条飘香。

25分钟后,我们登上了九岭岗。九岭岗在一山脊处,视野开阔,是万年寺、洪椿坪分别到达金顶的交汇点。一个婆婆经营着一家小店,婆婆强求我们买点吃的,我们不饿,婆婆立马变脸,嘟噜着嘴,乌云密布。我和傅户主对眼笑笑,躲过密布的乌云,在崖边的水池旁,对着山那边的仙峰寺拍了一幅风景照,扛起背包拔腿走人,一口气走到钻天坡。

我们从山那边,走到了山这边。

顾名思义,钻天坡高耸冲天。陡峭如壁的石梯,直上山顶,疲惫不堪地爬,爬的更加疲惫不堪,回过头,仍在半山腰。在钻天坡半山腰的一个亭子休息的时候,我就想,真正的爬山和现实生活一模一样,真的很累。但是,我仍然不停地告诉自己,必须勇往直前。

9时27分,洗象池坎下,也就是钻天坡的最后几步台阶,两棵300多年的冷杉,迎宾一样,静候在路的两旁,欢迎来自远方的游人;更像岗哨,庄严威武,粗大古老的树干直插云霄。人在树下,渺小的忽略不计;美国牛逼吧,1776年7月4日建国,至今也才247年。而峨眉山海拔2800米以上的冷杉林里,随便一棵树龄,都远远长于美国的国家历史。牛逼的美国不过如此,做人要厚道。

冷杉树下,再高大的人,都是渺小的。

9时34分,我们抵达洗象池,迎接我们的是一只老态龙钟的猴子,它蹲在洗象池的铅皮屋顶,手扶避雷网,黢黑深邃的眼神,不亢不卑地注视着我的长焦镜头,我拍完它的肖像,它转身一跳,跑了。洗象池海拔2070米,古寺一面依山,三面深谷。寺侧一天然水池,相传普贤菩萨曾在水池中汲水洗象,故名曰洗象池。在此停留期间,我们游览了洗象池的寺藏文物,拍摄了几幅照片,于9点55分离开。俯瞰山下,峰回路转,遇仙寺近在咫尺。

傅户主在嘲笑竹棍。 一路走来,竹棍短了一截,接地那头磨的起毛了,交错弯曲,像英国法官丑陋的假发。

把相机架在石头柱子上,给自己留个影,姿势还没摆好,相机就咔嚓了。

俯瞰山下,峰回路转,遇仙寺近在咫尺。

出洗象池,进入后山,植被、气候和洪椿坪以下山区截然不同,随处可见的杜鹃,和比美国国家历史还长的冷杉,见证着这片森林的冷峻和沧桑。朝代无论更替,世事如何变迁,它就在那里,风霜雪雨,岿然不动。喜欢嚷嚷的人,去洗象池到雷洞坪走一趟吧,就7.5公里,吃饱再走,走一趟,你一定懂得,话多损伤身体,沉默是一种的修养。

9年前路过这里,云海茫茫。9年后再次路过这里,满目葱翠。山依旧,松树依旧,云飘走了,记憶在。

我们艰难地行走在这段路上。艰难在于,一路走来,能量不断消耗,而且我左腿膝盖内侧左边一根筋似乎受伤了,弯曲就疼,刺疼。尽管热情依然,尽管金顶在盘旋上升的山中若隐若现,但明显放慢的脚步,提醒我们,昨天已成历史,今天才是残酷的现实。就这样,我走一步,左腿一甩,再走一步,左腿再甩,甩过高高的山坡,甩过开满鲜花的山梁,甩过不堪回首的连望坡(又叫阎王坡),甩过一公里多平坦宽阔的杜鹃林海,胜利抵达了车轮滚滚的雷洞坪。

雷洞坪,猴子的天堂,懒人的中转站。由于有班车从山脚下的报国寺客运中心直达这里,不愿走路的人,一车送上来,再一缆车上了金顶,下车撒泡尿,佛前留个影,啊!峨眉山!啊!

雷洞坪自古以来是猴子的地盘,是外来侵略者,是人,占领了这里,并在其中开山修路,放炮建房,埋锅煮饭,住下不走了。猴子一退再退,退到山崖深处,生儿育女,生生不息。

三口之家,生活像风一样自由!

即便猴子退到了山崖深处,人仍然得寸进尺,跑到山崖边,逗猴取乐。猴子想,面包比野果子好吃,饮料比山泉好喝,龟儿子人说坏也不是很坏,他们投食给我们吃,何乐不为也!

猴子的一举一动,和人极其相似。相似之处在于人的浮躁、狡猾、贪婪、诡计多端、胡搅蛮缠以及从容、活泼、憨厚、聪明伶俐、于己无关的心态,猴子都有。

猴子老了

我在猴区停留了半个小时,用70-200镜头拍摄了几幅猴子特写,还想再拍,傅户主饿的愁眉苦脸,我迅速收起相机,在商人周曦敏家饱餐了一顿,顿时,精神了。有人说,摄影的乐趣大于吃饭的乐趣。我说,摄影是吃饱了撑的,如果饿极了,还是吃饭的乐趣大于摄影的乐趣。

中午1点11分,我和傅户主向金顶冲刺。

一根筋阻碍了我的欢蹦乱跳,我一甩,再甩......

雷洞坪到金顶7.5公里,是登临金顶最后一面陡坡,其中,最难攀登的石阶有两公里多,直上直下,险要处近乎垂直。下山的人络绎不绝,小孩子累的大哭,年迈者坐在路旁唉声叹气。擦肩而过的途中,有人瞪圆了眼睛惊奇的问我们:“走上来的?”

上山的人依然寥寥无几,行走的人群,也并非都能耐到最后,倒在冲刺阶段的比比皆是。我在皇帝朱翊钧他妈梳妆打扮的那个“梳妆台”休息,看见一家人走到这里,为上不上金顶吵得呜呼狼烟,最后,女儿赌气往金顶去了,女人生气转身下山,男人木讷地蹲在路旁,一脸无奈。旅游,并不是一家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四海翻腾五洲震荡。旅游,是和对的人,去对的地方。

在通往金顶最为艰难的一段石阶上,傅户主缓缓前行。

在接近太子坪最为艰难的那段石阶上,傅户主累的惨不忍睹,我俩坐在路旁看下山的人逗松鼠,再次起身出发时,一个高挑美艳的女人看我背着两个背包,立即把我表扬了一通,表扬我呵护女人,表扬我能干,表扬我身体好。接着指责她的男人:你看你,小人家十多岁,你还空着个手,下山都走不动;看你肥头大耳的,身体又虚,干啥啥不行。女人从一个表象,扯到另一个深层的问题上了。女人扯远了。

真是应了那句话,“亲人是用来伤害的。”

在太子坪休息的时候,我很自责,自责自己背两个包而伤害了一位过路的兄弟。同时又想,与我关系不大,是那个女人扯远了,也不是扯远了,是那个女人的产品质量出了问题。女人啊,公开场合,不顾自身尊严,而无休止地对外贬损自己的男人,挖苦,讽刺,尖酸,刻薄。蠢呀!

太子坪往上,路平坦弯曲。两天来,一路阴天走到这里,突然蓝天白云,阳光透过树林,温暖了林间步道,金光闪闪的金顶就在眼前。我迅速支起三脚架,在十方普贤菩萨像前的台阶处,留住我们的自信和喜悦。

佛光普照,阿弥陀佛!

下午4时,我们胜利抵达金光闪闪的金顶。

我们在金顶右侧悬崖边的气象站登记住宿。

佛光普照的金顶,天高云淡,玉宇澄清。当日晚些时候,游人稀少,恰是静心欣赏美景的最佳时段。我们站在悬空600多米的断崖顶端,远眺天下,天苍苍,地茫茫,远近诸峰尽在脚下。山海峰浪之外,河流曲折,丘陵蜿蜒,层峦叠嶂,群峰披雪。“俯瞰天外世界,止不住热泪盈眶......”

山海峰浪,层峦叠嶂。“俯瞰天外世界,止不住热泪盈眶......”

站在海拔3077米的峨眉金顶,我们仔细搜寻上山的路线,竹棍作证,我们一步一步走上来了,汗水和孤独,一路陪伴着我们。在金顶东侧,一张“峨眉山景区”地图直观地告诉我们,有志登山顶,无志站山脚。出发永远比向往更有意义。

“峨眉山景区”地图直观地告诉我们,出发永远比向往更有意义。

当夕阳沉在了雪山以远,当金顶山门的残烛摇曳着若明若暗的红光,傅户主休息了,我独自徘徊在金顶的石阶上,风冷残烛,残烛依然伴客愁。吹着山风,我杂乱的思绪飘向远方以远。我想起了9年前写的《云之上》

风冷残烛

夕阳沉在了雪山以远

残烛依然伴客愁

《云之上》

可以触及的风骨

等我半世风霜

踩一路汗水

我行走在峨眉山上

佛说,岁月易老,不紧不慢,不慌不忙

放下行囊

我漫步在峨眉山上

俯瞰天外,山高水长,彩霞佛光

我说,苍天不老,我的轻松的脚步,我的自由的思想

金顶是峨眉游山的终点,一如舞台最后的压轴戏,晨5时51分-57分,我见证了峨眉霞光、金顶彩虹。

我是从“莉景天气”中查询了第二天金顶的日出时间和朝霞比例。5时30分,我怀揣相机和三脚架出了气象站,一阵风雨袭来,转身回屋,披上雨衣,再次出门,沿着悬崖栈道,向东边方向极速前进。

历史悠久的峨眉山气象站

金顶黎明前的天空美妙绝伦,紫墨色的天空,一道红光,如飞出武侠指尖的剑,在地平线上开出一个口子,缕缕升起的红霞,燃烧着东方天际,一个辉煌的白昼即将降临。彩云下,空旷的紫蓝色的天幕上,一刹间,吐出一点紫红,缓缓上升,桔红,金红,一个跳跃,拖着一抹转瞬即逝的微光,一轮红日镶嵌在天边,伴着旭日东升,朝霞满天,金顶顿时光芒四射。与此同时,金顶广场,雨幕的背后,七彩虹桥腾空而起,十方普贤菩萨庄重威严,光芒四射的金顶更加金碧辉煌。

一道红光,如飞出武侠指尖的剑,在地平线上开出一个口子。

缕缕升起的红霞,燃烧着东方天际,一个辉煌的白昼即将降临。

金顶之上,阳光折射出一道七色彩虹,一天之中,所有的美好都集中这里。

金顶广场,雨幕的背后,七彩虹桥腾空而起,十方普贤菩萨庄重威严,光芒四射的金顶更加金碧辉煌。

刺破天际的光,胜过一切美好的诗句。

尾声

依依不舍地告别金顶,我们再次从十方普贤菩萨金身像前走过,我们把脚步放得很轻,轻轻地,正如我们轻轻地来。当我们从宽阔的台阶缓缓而下,一如走过人生的磨难,我深深感到,不是所有的雨后都有彩虹,也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。佛说,万事皆缘分。相遇,都是天意。天意啊!

告别金顶,我们再次从十方普贤菩萨金身像前走过,我们把脚步放得很轻,轻轻地,正如我们轻轻地来。

下山途中,再次经过太子坪时,满目的沧桑和荒凉,让我久久不愿离去,我在太子坪旅店前的石狮子旁凝目,思绪回到9年前那个暖洋洋的秋日里,我在这个路边小店的一楼吃饭,我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住宿,店主宋老板的热情历历在目,如今,店门紧锁,人去了哪里?过去几年,中国究竟发生了什么?

太子坪旅饭店。9年前,我在这里吃住一宿。如今,人去楼空。

再次经过“梳妆台”时,昨日因为登山太累而发生争吵的那家人,也不知去了哪里?陡峭的山坡寂静无声,唯李白“月出峨眉照沧海,与人万里长相随”的诗句,和梳妆台的传说,永远陪伴着上山下山的游人,上上下下,永无止境。

梳妆台的传说和李白的诗句,永远陪伴着上山下山的游人,上上下下,永无止境。

2023年7月1日,于重庆沙坪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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