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剪刀,剪出人生故事。
提起剪纸,老人如数家珍。
本报记者 李春生 通讯员 唐 秋 文/图
下乡采访,听说兴安县崔家乡有个老奶奶剪得一手漂亮的剪纸,便去寻她。
9月22日,记者来到崔家乡崔家村委上开洲村唐珍华老人家中,这是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屋,85岁高龄的她正在洗碗。知道记者来意,老人放下手中的活给我们泡茶,说:“说起剪纸,三天六夜都讲不完。”
“我一个孙女叫我不要拿出来给人家看了,因为有人看后把我的剪纸拿走了。”嘴上这么说,老人还是从柜子里找出以前的剪纸,小心翼翼地摆在地板上,摆出来的不只是剪纸,更是老人的故事。
老人没上过学,但小时候曾到学堂偷偷学认字,可识文断字。十几岁的时候,外婆突然跟她说:“没事学学剪纸吧,以后出嫁可以自己剪喜字。”因外婆这句话拿起的剪刀,“几十年都没放下”。
老人拿出一个盒子,里面装的是她剪纸的工具和材料,其中一把普通的铁剪刀颇有年头,但保存完好,依然锋利。“这把剪刀是我外婆留给我的,有100多年了。剪好一幅画至少要用到7把剪刀。”老人说,“我看见什么就能剪什么,想什么就能剪什么。”
老人的剪纸作品以花鸟为多,喜欢什么她就会画下来,然后慢慢剪出来,桂花、海棠、芙蓉、雷鸟(俗称,就是传说中的雷公的化身)……她还从典故中找素材,剪了一幅“薛丁山骑马过高山”。
老人也很“潮”,她从一沓旧报纸里翻出5张贴有剪纸的“喜迎十八大”的书法纸,说:“这是乡政府请我剪的,开会那段时间还在乡政府门前贴了好几天。”
老人有6个儿子3个女儿,但都在外地工作,只有一个儿子能经常在家陪陪她。老人很希望能有人跟她学学剪纸,但她对这门手艺的传承并不乐观。“现在很多人都不懂剪了,也不愿意学,偶尔还有一些村里的小朋友放假了来跟我学剪一下。”老人说,“现在的年轻人都没有那份耐心来学这个,妇女宁愿去打牌也不愿意学学剪纸的手艺。”
尽管如此,老人依然坚持剪纸,多幅作品还得到自治区剪纸协会的高度评价。她说,一把剪刀,剪不出金,剪不出银,但它却是一门传统的手艺与艺术,不能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