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成和他的媳妇唱歌 我与刘大成做邻居

时间:2024-06-05 07:58:49/人气:220 ℃

小时候住外婆家,与会唱歌的刘大成家仅一个池塘之隔,算是邻居,但却是两个村,一个南刘、一个东李。

今天这篇文章与刘大成无关,纯是我想借一借老乡名人的光,说说记忆中的东李庄——豆芽李。

豆 芽 李

文/火山

豆芽李,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。

村子小,小到街道只有两横、三竖。百十户人家,都姓“李”,村名“东李”。又因乡亲们多半以泡豆芽为生,为与“西李”相区别,干脆就叫“豆芽李”。

那是我的姥娘家,离我家三里地。

“豆芽李”虽小,却是我儿时的乐园。

村东是“备战道”,一条笔直的土路,是我到姥娘家的必走之路。路两边全是低矮的臭槐,一到夏天,就会开出一大簇一大簇紫色的花,花有些臭,让人不喜欢。但好处是枝条笔直,剥去皮,是编筐、编篮子的好材料。

村子的其他三面各有一片荷塘。

南面的那片,与邻村“南刘”共有。南刘又称“接骨刘”,之所以叫“接骨刘”村,是因为这个村刘姓人家有一手祖传接骨绝活,是方圆百里有名的骨科圣手。当然,我说的是我小时候,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。现在,骨科圣手已没人知道了,倒是出了个名人:会唱歌的刘大成,也颇让这个小村子热闹了一阵子。那片荷塘水不是太深,不适合凫水,所以我们一般都不愿意去玩,后来也就渐渐被填埋,成了一片麦地。多年以后,103岁的姥娘就长眠在那里。

西面的荷塘最大,也是孩子们最爱玩的地方。盛夏,一到放学,孩子们就一窝蜂地涌向塘边的歪脖子柳树,衣服往树底下一扔,就扑通扑通地从树上跳进池塘,惊的鸭子们“呱呱呱”地扑打着翅膀、扭着笨拙的屁股四处乱飞,远远地回头瞪着这群侵占它们领地的野蛮人。更遭殃的要数水边的那些莲叶,被一个个折下来扣在头顶遮阳,没人会爱惜。就连那还没长成的白藕都被挖出来啃了一口,何况是莲叶,那玩意有的是,没啥稀罕。

北面的荷塘偏僻,树也多,总是阴森森的,是大人们洗澡的地方。我偶尔也去过几次,有次碰巧在水边捡到一只圆珠笔,那时候,圆珠笔还是稀罕物,表哥吓唬我说:这是国民党空投的东西,千万别要,有毒。然后就被他收了去,再也没有见过。

最喜欢去的要数村边的那个菜园子了。园子是生产队的,种着红的西红柿、绿的黄瓜、紫的茄子等等,那些瓜菜总是诱惑着我,让我不知不觉地就钻了进去。管园子的是一个有点憨(智障)的爷爷“海巴子”,每次见到我都会笑眯眯地招呼:乖乖(济宁对小孩子的昵称)唻,又来啦。然后塞给我一个沙瓤的西红柿或是嫩嫩的黄瓜。我总觉得,“海巴子”除了脑袋大点之外,一点儿也不憨啊,但大人们都这样说,也许真的是有些吧。而我,却总是在吃完美食之后,马上就忘记了他的好,偷偷去糟蹋那粗如胳臂一样的老黄瓜种、去掐老白菜黄色的花,这时候他才会佯装狠狠地瞪我一眼,我才不会怕他。当然,如果哪天他允许我在光滑的石井边去摸一下那个铰链水车,我还是很会给他一些面子不再去捣乱的。可惜摸水车的机会并不多,一是井口太大比较有危险,二是水车比较沉一般是用水牛来拉,那头牛眼睛通红,犄角锋利,小孩子一般不敢靠近。我只有远远地看着大水牛悠闲地拉着水车,自己无聊地用小铲子去挖水沟旁边的蚯蚓,那可是钓鱼的好饵料。

如果有三两个孩子相约,我们就一起到村头老棠梨树下玩溜溜球。记忆中的棠梨树足有七八米高,两三搂粗,是村里最老的树。每年棠梨树开花的时候,树冠雪白,煞是好看。棠梨树的果子很能结,一嘟噜一嘟噜的,落到头上砸的人生疼。又太苦涩,不能吃,所以孩子们顶讨厌它,是个没用的东西,偶尔勉强也能作为打仗用的******,却远不如泥丸投的准确,也就没啥价值。倒是那棵树,因为最高,就成了我们的瞭望塔;树荫下的那片开阔地成为孩子们聚会玩耍的好地方。

等玩够了,回到姥娘家,免不了又被姥娘唠叨一通:什么衣服脏的像泥猴、头发乱的像鸡窝。说归说,好吃的也总是偷偷留给我。

姥娘家什么地方都可以玩,唯独挂着帘子的西屋是万万不能进的,那是舅母泡豆芽的地方。

那时候没有什么生根粉,泡豆芽是极有讲究的。泡菜用的容器须是用陶土烧制的大沙缸,沙缸大而透气,缸底需先琢一个孔,用来放水。上面要蒙上块布或是竹篾盖,每天往上面浇几遍水。说是泡,其实是不能长久泡在水里的,浇过的水从豆芽中间渗下去,及时从缸底小孔流出来,这样豆芽就不会溃烂。如此反复五六天,一缸洁白如玉的豆芽就长好了。捞出豆芽的沙缸要在院子里曝晒两天,否则再用时就会烂根。

豆芽娇贵,妇女们泡豆芽的手是万万不能用化妆品的,肥皂更不能用,怕污了水,坏了菜。当然,豆芽房小孩子更是被严禁入内的。不进就不进,反正我也不稀罕去看,有时间我还不如与小朋友们钻进院子里的大缸去玩藏猫猫。

空闲的时候,我还喜欢去大队部看大人们做粉条。

大队部院子很大、很宽阔。院中间砌着一口大锅,直径足有两米,锅里的水热气腾腾的,几个人围着大锅。有人一手端着漏勺,勺里是白白的地瓜粉糊糊,不时用另一只手去拍打端勺的手腕,一缕缕粉条就被纷纷抖进热水里,接着就翻滚着飘了上来,像翻了肚皮的鱼。然后就有另外的人用竹竿或木棍捞上来从凉水里过一下,随即搭到旁边。没多久,一挂挂整整齐齐的粉条就被妇女们晒满院子里的角角落落,整个村子都弥漫着甜丝丝的地瓜味道。

而此后的很多年,无数次的梦里,我都闻到那股甜丝丝的味道、梦到那口大沙缸、还有蹒跚着走在“备战道”上的那个小脚老太太——我的姥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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